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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别人可以，但说肖丞就触怒了方玉嘉，肖丞怎么不成器了？为她做了那么多事情，再不成器、再欺男霸女都比别人强。
“你不就是想再卖我一次，干嘛要说这么冠冕堂皇？”方玉嘉怒不可遏道。
这是她第一次当着母亲说这种话，以前虽然已经卖过她一次，但在她心里，母亲毕竟是母亲，可现在竟然还想卖她第二次，原本极淡的母女情瞬间烟消云散，她甚至开始怀疑，张兰到底是不是她亲生母亲，若是亲生母亲，为什么会这样对她？
何况张兰还说肖丞的坏话，一个想卖她第二次的母亲，一个是冒着生命危险为她化解危机的小叔子，张兰又有什么资格对肖丞说三道四？
说出这番话之后，方玉嘉只觉得一身轻松，就像拨得云开见月明般畅快，憋了好几年的真心话终于说出了口。
“你！”张兰气的浑身发抖，说着便挥手想给方玉嘉一巴掌。方玉嘉说的几乎是事实，揭开了她那张唯一的遮羞布，让她不由恼羞成怒。
方玉嘉没有闪躲，伸出手挡住了张兰这一巴掌。
“这事情由不得你，你这婚事我做主了，明年开春你就必须嫁过去！”张兰继续道。
“凭什么？楚家那么好，要嫁你自己嫁去！”
“就凭我是你妈！”张兰被气的双眼发黑。
她本以为方玉嘉就算很反感这种事情，但也不会太倔强，她苦口婆心劝慰一番，也就答应下这门婚事，可没想到，女儿的反应竟然如此强烈。
此时她看着女儿，竟然有种陌生的感觉，这还是她那个一直很听话的女儿么？若是以前，方玉嘉绝对说不出这种叛逆的话，到底什么改变了方玉嘉？
“我没有你这种妈！”此时方玉嘉已经恢复了平静，刚刚说出憋了两年的那句话，心情好了不少，很多事情都看淡了，当她平静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，忽然心中一动。
方玉嘉紧紧盯着张兰的眼神，然后故意试探道：“其实我早就知道我不是你亲生的！”
张兰还沉浸在刚刚那句话的愤怒之中，忽然听到方玉嘉说早就知道不是亲生的，不禁一呆，心想这种事情方玉嘉怎么可能知道？
“你怎么可能不是我亲生的呢？不不，你是我亲生女儿啊，是我太激动了，刚刚是我不对，不应该对你大喊大叫！”张兰态度顿时三百六十度大转弯，一脸愤怒瞬间变成了歉疚的笑意。
看到张兰的变脸速度，方玉嘉忽然心中一突，没想到她下意识的猜测，竟然是真的。看张兰的态度她便知道，她果真不是张兰的亲生女儿……
话已经说到这里，已经没有继续说下去的必要，方玉嘉已经没有继续争论下去的兴趣。
“我只是说的气话，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！”方玉嘉说完，便离开了会客厅。
听方玉嘉说只是气话，张兰稍稍放心，觉得是她自己太紧张，当年她收养方玉嘉的时候，方玉嘉才几个月，怎么可能知道这种事情，就算方家的老太爷都不知道，这件事情的只有她和她丈夫两人知晓。
张兰知道不能逼的太紧，也就由着方玉嘉离开。
回到总裁办公室，关上门，方玉嘉靠在门上，一滴眼泪缓缓滑落。她竟然不是张兰亲生的，那她是谁？难道以前的一切都是假的，难道她竟然是个孤儿？难怪张兰对她如此狠心，卖了一次还想卖第二次。
原本以为从小到大很幸福，有父母有兄弟姐妹，可现在蓦然回首，发现一切都是假的，没父母，没兄弟姐妹，竟然什么都没有，无依无靠，心里泛起一阵无助感。
方玉嘉缓缓坐下，双手抱着膝盖，默默流泪，十几年来除了上次为肖丞流泪，这是她第二次流泪。
她忽然想起了什么，拿出电话，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。
“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，请稍后再拨……”
骤逢大变，她想起的第一个人不是别人，正是小叔子肖丞，只是肖丞的手机却打不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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