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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我错了，当初不该......”
郑以晴小手一摆：“什么都不要说了，晚了！”
邵月亭点点头，看向不远处正在习练剑术的司马蕊，轻声道：“她的天赋很好，遗憾的是，可能要不了多久就要在战火中陨落，师姐，这么好的苗子，难道你忍心看着她白白送死？”
郑以晴挺起胸膛，无比笃定的道：“不忍心，她也不会。”
“你也清楚而今情势，说句乱军心的话，凌烟阁必败无疑，我们与其让这些后辈去拼，倒不如让他们悬梁刺股韬光养晦，待时机一到，让这些新生代光复凌烟阁。”邵月亭斟酌着语句，好声劝道，“该让新生代逃离这场漩涡的时候，我们这些做师父的，可不能有丝毫犹豫。”
郑以晴扭头饶有意味的看向邵月亭：“瞅你的意思，已经为新生代找到了落脚点？”
“是！”邵月亭凑到郑以晴耳畔悄声道，“聚义堂！”
“聚义堂？”郑以晴背负双手，摇摇头道，“月亭，你认为聚义堂的人会那么好心？恐怕最后凌烟阁大仇未报，所谓的精英已经被人利用的渣渣都不剩了，此外百花谷此次来势汹汹，再加上一个诡计多端的李正阳，你真以为宫月痕是神仙？”
“师姐，我好像没有更好的选择。”邵月亭无奈的道。
“那是你没有更好的选择，凌烟阁却不一定。”郑以晴见邵月亭呆呆看向自己，淡淡言道，“师妹，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，按照自己想的去做吧，毕竟我的实力有限，也帮不了那么多人，此外你眼中那些所谓的新生代精英在我眼中，底子差到了极致。”
邵月亭张张樱桃小口，还想说什么，就听郑以晴冷声道：“从我面前消失，趁着我心情好，还不想跟你动手。”
“师姐，我......我对不起大师姐！”邵月亭这般说着，眼圈已经红了。
“你对不起的人太多了，而今的凌烟阁高层对不起的人也太多，由此才有这番劫难，否则凌烟阁发展到今日，也不会如此孱弱。”郑以晴闭上双眼，幽幽言道，“前段时间死去的弟子中，我最惋惜的是冰蓝，她是大师姐最看中的人，或许在修为天赋方面不强，对情势的把握却准确到了极致，遗憾的是，你们却想尽一切办法打压她，才有了赶赴仁爱制药的劫难，邵月亭，你知道我听到冰蓝丧命的讯息之后，我......有多恨你吗？”
邵月亭后退一步，颤声道：“师姐，我......我做不了主的。”
“你做不了主？做不了主，就跟着现任掌门一起，整我身边的人？”郑以晴不屑的扫了眼邵月亭，摆摆手道，“去吧，我这边的工作你不要做了，我郑以晴一身修为，武门大难来临之际，若不露露脸，恐怕很多人会忘记凌烟阁这个名字，即便是死，千年之后，也要让人们记得，凌烟阁的疾风剑法是天下最秀丽的剑术！”
邵月亭点点头：“师姐保重，后会有期！”
“后会无期！”郑以晴懒得朝邵月亭的背影看一眼，嘴角挂着和蔼的笑容，静静走到司马蕊身边，笑道，“你的天赋确实很高，不过而今情势，你清楚吗？”
司马蕊看看渐行渐远的邵月亭，小声道：“间或有些耳闻，好像大家最近都是人心惶惶的。”
“末日将至，自然人心惶惶。”郑以晴从口袋抽出一片纸巾，替司马蕊擦擦额头的汗水，“你怕吗？”
司马蕊紧紧握着手里的剑：“不怕！李正阳杀了他，我要为他报仇！即便不能手刃，哪怕用手里的剑破了他的皮，我都心满意足。”
郑以晴赞道：“很好！而今凌烟阁有这种精神头的年轻人太少，你算得上一个，怪不得冰蓝煞费苦心让人举荐，其实......其实她不知道拜托王文婷是多此一举，我一直都在关注她，没联系她是为了保护她，我郑以晴纵然修为盖世，却也不想在内门造成太大波澜，否则原本就不团结的凌烟阁势必四分五裂，我也成为凌烟阁的罪人，可现在......这些似乎已经不重要了。”
“师父，你要做什么？”司马蕊被郑以晴的杀气震的娇躯乱颤。
“我要做很多事。”郑以晴摸着司马蕊的面庞，轻轻言道，“好俊的姑娘，好强的资质，只是你的运气不是很好，相对于蒸蒸日上的李正阳，你目前的实力莫说破他皮，近身都难，不过我相信你总有胜过他的那一天，老天不给你时间，我给！老天不给你机会，我给！”
说到这里，郑以晴从风衣口袋掏出一块玉佩和一张机票，塞到司马蕊手里，沉声道：“带着这枚玉佩到邵通市天星门，如果你足够努力，那里可以帮你完成复仇的梦想。”
天星门？司马蕊一愣：“师父，天星门比凌烟阁还厉害？”
“那是宗门，传说中的宗门。”郑以晴拍拍司马蕊的香肩，笑道，“满瓶子不响半罐子晃荡，宗门追求的是天道，向来谨遵的便是大隐隐于市，不像武门锋芒毕现，所谓一道一天下，一武一江山，那里是用剑武者的天堂，带着这枚玉佩，即便你的实力远不能进入崂山道观，却也可以在那里谋得落脚的地点，是金子总会发光，只要你持之以恒，总会等到自己的机缘，届时你就要不飞则已一飞冲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