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挂着轻蔑。
“三殿下经常熟读兵书，难道不知道一个道理吗，攻心战，这才是打胜仗的要诀。”
他就只说了这么简单的一句，便不再开口，而是兴味盎然地看着独孤雪娇。
看着自己的小野猫苦苦挣扎。
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独孤雪娇这样痛苦的神情，不知为何，她越是痛苦挣扎，他心里便越是快慰。
百里夜殇才不会管完颜阿鲁补的死活，他只想要自己想要的结果。
毕竟这世上唯一让他感兴趣的，不过一个独孤雪娇而已。
他要看到她的一切，她的笑，她的哭，她的挣扎，她的无助，她所有的一切。
不惜一切。
独孤雪娇确实像是一只困兽，被痛苦和挣扎折磨着，狠狠咬住嘴唇，眼泪都被逼了出来。
她看着独孤铎，转身看向身旁的楼似夜。
“楼大哥，你的弓箭借我一用。”
楼似夜的手一颤，眼底暗潮涌动，心疼地看着她。
为何最后会是她？她得多痛苦，
看到她坚定的眼神，还是把弓箭递了过去。
“你若是……不如由我来……”
独孤雪娇接过弓箭，摇摇头，只说了一句。
“阿爹说让我来。”
她轻轻地擦着箭头，眼底暗光一闪而逝，再抬起头时，看向旁边几人。
“江军师，世子，一会儿我出箭之后，立刻指挥虎啸军开战。
大哥，二哥，三哥，爹爹的尸体就教给你们了，一定要完好无损地带回来！
百里夜殇交给我，完颜阿鲁补和其他人，就交给你们了。”
她说这话的时候，平静的不得了，好像不是要举箭射杀自己的亲爹，只是射杀一个普通人。
独孤墨瑜双眸瞠大，眼泪糊了满脸，不可置信地看着她。
“卿卿，你真的……”
他的话还未说完，但见独孤雪娇举起弓，拉满，松开指尖，寒光吞吐砭骨侵肌，箭势展开，游龙一般直冲而出，正中独孤铎的胸膛。
所有人都好似被按了暂停，甚至连呼吸都忘了。
独孤铎垂头看看自己染血的胸膛，嘴里喷出一口血，竟仰头大笑起来。
“果然，还是……我的……卿卿……咳咳咳，最有乃父之风，为父很开心，卿卿……你莫要自责……”
他一边艰难地说着话，一边不停地咳出血来，最后两个字咬牙说完，头便垂了下去。
完颜阿鲁补不觉睁大了眼，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。
“独孤雪娇还真的动手了……”
他的话还没说完，就被对面奔涌而来的马蹄声惊吓的回了神。
完颜阿鲁补惊慌失措地看着黑色潮水般涌来的虎啸军，大喊一声。
“迎战！”
另一边，独孤雪娇放下弓箭，根本不给完颜阿鲁补反应的时间，抽出腰间软剑，当先冲了出去。
江明时最先反应过来，大手一挥。
“虎啸军！冲啊！为独孤将军报仇！”
独孤雪娇的雷霆一箭，既让人心痛的要死，却也唤醒了根植在内心的军人血性！
独孤铎的死激起了将士们的愤怒与斗志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