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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名以内。没想到，他今日竟是会主动提出收徒，当真是不可思议啊。”
“不得不说，方雷这小子，当真是走了大运，居然能够得到冯长老的垂青！”
“依我看，这小子日后，必定能够接了冯长老的班，成为我大宗的又一风云人物啊！”
“不过，方雷这小子，天赋的确是逆天。如果不是这样，就算是他与冯长老有缘，只怕冯长老也会对他不屑一顾吧。”
“言之有理。不过，这小子到底还是走了运！看来，日后我们这些老家伙，要和年轻弟子们多打打交道了。否则，日后宗门就要无我们的立锥之地了。”
此刻的现场，虽说有些嘈杂。不过几乎所有的声音，都是觉得方雷能够成为冯永年的弟子，是他天大的福分。
很快，所有的目光，都是齐刷刷地扫向方雷。从他们的眼神中，方雷可以看得出来，他们是在等自己谢恩。
现实有时候就是这样喜欢玩弄人。
罗无极轻描淡写的一句话，居然就要方雷，做仇人的弟子？
那么方雷是否会答应？
毫无疑问，现在的他，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与主见。
忽然间，他单膝跪地，低头说道：“宗主，弟子才疏学浅，恐无资格成为二长老弟子！”
“什么？”
“我没听错？他这是在拒绝吗？”
“天！我不是在做梦？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，他居然要放弃？”
这个时候，罗无极脸上的笑容也是有些凝固。他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，一股无形的冷意，从他的身上散发了出来。
“方雷，本座给你个机会，再说一次。”
显然，罗无极对于方雷这般反驳自己决定的行为，很是不满。他的声音当中，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和善，一宗之主的威严，在此刻毫无保留地释放了出来：“这一次，本座希望听见的，是你谢恩的声音。”
现场忽然间陷入了沉静当中，四周的空气，似乎都在这一刻凝固，让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股窒息的压迫。
“回禀宗主，弟子不才，没有资格当二长老的弟子！”
方雷掷地有声，字字铿锵！一时间，整个大殿，都回响着他反对的声音。
在罗无极面前，他渺小的就像是一只蝼蚁。可他的脸上却是没有丝毫的畏惧，甚至在这一刻，他挺直了胸膛，仿佛化身成为一个巨人。
他的这一句话，就像是打开地狱大门的钥匙。刹那间，大殿之中，被一股森冷的杀意所笼罩，让所有人都是胆战心惊。
这股杀意，并不是出自一个人。
方雷的反驳，驳的可不是罗无极一个人的面子。还有那个自己跳出来，说要收方雷为徒的冯永年。
他身为圣谷的二长老，向来都是说一不二，从来就没有人敢质疑他的决定。
在他眼中，他收方雷为徒，就是对方雷的巨大恩赐。
可方雷这般不留情面，让他下不了台，显然，他接下来要做的，就是要让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，付出代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