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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自己似乎忘记了一点什么，脸色一沉：“之前答应了和人皮纸做交易，也只是将一只鬼交给它，可是现在，它这一下至少得到了两只鬼，甚至两只已上，这得到的好处太多了一点，交易还能不能进行？”
不能确定。
现在的主动权不在自己的手中，而在这人皮纸的手中。
可是眼下，吞噬了那老婆婆的人皮纸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。
还是一张暗褐色的人皮静静的铺在地面上。
没有任何的动静，也没有任何的异常。
而眼下，鬼域的时间不知不觉也已经到了。
杨间开始感觉到了身体里的鬼眼正在躁动不安起来，有种复苏的冲动。
眼睛已经在不受控制了，开始在身体里乱串，时而在胸口裂开一道口子钻出来，时而撑开背后的皮肉，时而又走到脚底板......可就算是这种情况，他也不敢收回鬼域。
平衡虽然暂时的恢复了。
天空也变亮了，之前消失的那栋摆设灵堂的房子也重新出现。
可是杨间没有忘记，那个落单必死的诅咒。
一旦出了鬼域，他会不会就这样死在那只神秘的凶鬼手中呢？
不敢尝试，因为杨间觉得这样的可能性很大。
眼下的情况最多也就是回到了之前进村的样子，而那个时候三位驭鬼者前后惨死......
杨间不想成为下一位。
他此刻有些沉默起来，平静的看着眼前的这张人皮纸。
同时身体的鬼眼正在逐渐的复苏。
就这样要死在这里了么？
他并不害怕，只是有些不甘。
毕竟，努力了这么多，最后前功尽弃了，实在是让人无法接受。
“周正说的没错，我们这种人，死，或许就是一种解脱，在这种地狱般的世界挣扎活着......实在是太辛苦了。”杨间抬起头，看着远处已经亮起的天边。
“是时候开始准备后事了。”
他转过身去，准备将自己关进尸袋里面。
至少留一具全尸，不要死后成为鬼奴什么的，到时候死了不得安生。
而且进了尸袋也能关押鬼眼。
算是为这个世界减少一只厉鬼的危害吧。
最后还有时间的话，应该和妈通一个电话。
虽然剩下的钱不多，但还有几百万，留给妈养老的话应该勉强够了。
折腾了这么久，到底是为了什么啊。
学校的时候自己就应该死在那个厕所里。
杨间苦笑一声，微微摇了摇头。
可是当他刚转身没走两步的时候，他发现一个漆黑的影子从身后沿着地面像是流水一样流淌过来，缓缓的融入了他的身影当中。
这个影子......没有头。
无头鬼影？
杨间眸子一凝，下意识的回头一看。
黑影之间有一条线，连接了他和人皮纸。
此刻人皮纸上一行字迹冒了出来：我成功和那张人皮达成了交易，现在......我将开始驾驭第二只厉鬼。
驾驭第二只厉鬼？
杨间眸子一缩。
这张人打算履行之前的承诺么？
它到底在图什么东西，难道只是单纯的帮助自己？还是说，它并不想让自己就这样死在这里。
虽然不管怎么样。
但是杨间感觉出来。
那无头鬼影开始侵入了他的身体。
一股寒意从脚下传来。
而且自己的影子开始缓缓的站了起来。
无头鬼影要渐渐的和自己融为一体了。
但，如果是这样的话，自己到时候是操控无头鬼影，还是无头鬼影操控自己呢？
正常的来说。
应该是后者，杨间不可能和一只鬼抢夺身体的控制权。
“一定有方法。”
他猛地转身返回人皮纸的旁边。
上面字迹再次消失了。
驾驭无头鬼影的方法显现了出来。
“这......能行么？”杨间脸色一凝，有些不确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