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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野手拍下桌子，接着手肘架在桌面上，挥了下手。
“这像话么？我也收到了匿名威胁电话，用的无号码的网络电话。”
程野说完话后，大家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方放，他拿起账本咳嗽了一声，接着挠挠头说：“那个……我也收到了，但这种事作为律师，不是难免的么，所以我没在意。”
方放干笑了两声，见大家神情都有几分凝重和萧条，这才收起笑容，摩挲着下巴说：“现在的情况，好像的确有些棘手，我们五人同时收到了威胁，幕后主使一定是杨生国！”
他“啪”的一声拍下桌子，换来了大家几个白眼。
凝重的气氛，被方放稍显搞笑的行为冲散。
孙江汀按了按太阳穴，神情有些疲惫的说：“总而言之，这个案子，我们一定要尽快搜集好证据，早日开庭，将杨生国送入监狱，避免我们的家人和亲友受到威胁。”
程野点点头，拿起签字笔冷静说到：“孙哥说的对，我们必须加快进展，避免夜长梦多。同时，我希望大家都能注意安全，尤其是两位独居的女同志。”
他看向舒安歌和林悠雨，林悠雨朝程野微微点头笑了笑：“谢谢提醒，如果再次发现被跟踪迹象的话，我会先和朋友一起合租。”
“这样很好，琴华，你呢？”
程野看向舒安歌，她唇角微微挑起，淡笑着应到：“我会小心的，多谢提醒，如果有必要，我会换个地方居住。”
“好的，大家都要注意安全，现在我们继续进行刚才的讨论吧。”
孙江汀再次将话题引到了讨论上，大家集思广益，积极提出自己的想法，但被威胁的阴影依然笼罩在每个人心头。
讨论结束之后，已经凌晨两点多了，方放和林悠雨准备在办公室将就一宿。舒安歌打了个哈欠，伸了懒腰后，推开玻璃门朝电梯走去。
“琴华，等一下。”
程野的声音突然响起，舒安歌停下脚步回头看，他匆匆追了上来。
“凌晨两三点了，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，我开车送你回去吧。”
程野斯文的冲舒安歌笑了笑，露出两颗虎牙。
“我今天也开车了，非常感谢你的好意，我自己回去就好了。”
舒安歌向程野道谢之后，与他一起进了电梯。
深夜的电梯中，只有舒安歌和程野两个人，他离舒安歌五十多公分左右，看起来有些尴尬。
“哦……你开车了啊，那很好，我以为你没有开车呢。”
“开车了，考虑到今天开会，结束的时间或许不太好打车。”
电梯一层层下着，程野盯着三寸大小的显示屏，心跳忍不住加快中。
当电梯快到一楼的时候，程野再次开口：“最近一定要注意安全，如果遇到麻烦的话，可以给我打电话，我们谁也不知道杨生国会多疯狂。”
“嗯，好的，谢谢了。”
舒安歌客气的道谢，让程野心情有些郁闷。